饶平汫州镇刻网针手艺人纪实

2022-5-16 19:00| 发布者: Hocassian| 查看: 157| 评论: 0|原作者: 鱼鳞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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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平汫州镇刻网针手艺人纪实

余生Hulot 鱼鳞电影 鱼鳞电影 2018-08-26


久违了,关注这个号的老朋友,知道我会不时分享一下我们自己制作的片子。从很幼稚的短片,到很幼稚的MV,不一而足。今天的片子耽搁了一年和半载,终于还是剪出来了。


今天这篇文章不仅是作为我们这个纪实短片的序言,更是我在片子拍摄过程中关于电影,关于创作的一点自省和反思。


二〇一七年二月,我们一行五人在饶平汫州镇拍摄了这些素材,是关于一个刻竹网针的老人,和汫州的一些风光人文。早在寒假还未开始,我就四处打听可以拍片的题材。听说这个老人,是汫州最后一个手工刻竹网针的人。“最后一个”,“手工”,“老人”这些词眼太具有诱惑力和迷惑性。恰逢那时候我很心水《舌尖》之类的专题片,看了不少关于“匠人匠心”的短片,自己的朋友也拍了类似的片子。我当时对这个东西已经有点执迷不悟。一听到这个老人的消息,我心中已经有了时间的遗老,最后的匠人那样的形象站立。



一开始的构思,是有娓娓道来的旁白,一张嘴就是:汫州是粤东的一个小镇,世代以渔为业;讲到塑料网针挤压竹刻网针,要用“冰冷的机器”这样的措辞。我们准备了一篇完备的文稿,打算照着稿子按图索骥。可是当我们企图通过提问引导阿伯说出他对塑料网针的看法时,他说,适合的就好。当我们试图让他说出自己的坚持时,他说,他现在的工作是“有不可,无不可”(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


为赋新词强说愁,为拍新片净吹牛。这是一个打脸的过程。我意识到网针对于阿伯来说只是生计,不行了可以换一样。况且现在他有子女,并不以此为生。我意识到,网针只是个工具,刻网针只是一门简单的手艺,并不是艺术。生产讲求的是效率,不是人情。



我同时也意识到,有些纪实影像的工作者就是在这个环节上掩盖了现实。其实也是常事,因为很多此类的片子,皆是文案带动着影像。文案写得多动人,现实就可以多动人。被誉为“纪录片之父”的弗拉哈迪在拍摄《北方的纳努克》这一部反映爱斯基摩人生活的片中,掩盖了他们使用猎枪等现代化武器捕猎的现实,制造了他们舞刀弄叉,茹毛饮血的噱头。这是最典型,最原始的纪实影像造假的例子。他们看不见世界,他们只看见他们想看见的。


影像是真实也是谎言。但我希望影像的谎言是带我们暂时逃离现实的天马行空的想象。而影像的真实是真正有力量,有态度的东西。




时隔一年半载,我终于下定决心完成剪辑。我抛弃了文案,尽量做了简单的处理,尽量让影像不改编阿伯的原意。这样子片子是平淡了些,是没有那么深刻,但是好过故作深刻。那么片子是否一无是处?


我在剪辑的过程中,发现了几个有意思的点。一是阿伯告诉我,合适的就是好的。二是,我们无意中问到他五十年代末被下放到饶平浮山镇安田村的往事。三是,在我们回望这些已经逝去,或即将逝去的事物时,我们珍重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事物所承载的时间。是阿伯口中的一个二十三年,一个三十六年。时间,才是永远的主题。



短片就在阅读原文中,直接看估计不太清晰,你们可以到b站搜索一下。最后,感谢鱼鳞电影小组遥在二〇一七年那两天的辛劳。我们小组是一个看似形同虚设,其实很有力量的存在,是彼此之间对脾气的人。期待我们能有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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