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完成的行为艺术——Hollowings新作《末日素描》浅析

对于Hollowings（一下简称H组），我们总是要求的更多。对于这样一个制作了《紫罗兰》、《赤印》、《圣屠十日》等“名作”的国产Gal制作组来说，似乎很久没有看到H组的新作宣传攻势那么猛了。从官方第一条微博开始，黑白的素描风格、每个女主形状不一的奶子，让这款“末日奶子”还未发售就似乎注定又将成为一部话题作品。

然而，我们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或许是这次H组转型步子一下子太大扯到了蛋，亦或是剧本CEXO放弃了一贯擅长的感性的感情叙事风格去理性的搞艺术批判，至少在目前看来比起H组之前的一些作品，“末日奶子”在圈内的评价褒贬不一。如同作品中讲述的行为艺术一样，H组这次的行为艺术创作出的作品并不能被所有的玩家所理解。不过，笔者作为键盘评论家还是要去分析评论这部作品，赋予这部作品“意义”。或许对于一部作品来说，只有获得了受众的评论的那一刻起，才真正算得上是完成吧。

先从《末日素描》的系统说起，H组终于放弃了KRKR这次采用了一款名叫GAO PROJECT MKII的新引擎。这款引擎最大的特点，就是立绘角色有类似LIVE 2D的效果。LIVE 2D这样的效果其实现在并不稀奇，日系很多手游上就大量采用这样的效果，比如《白猫》制作组的《战斗女子高校》，在LIVE 2D系统下角色立绘有一种2.5D的效果，人物表情更加丰富并不是通过传统的立绘差分还是通过建模，玩家看到的不是角色一张静态笑的立绘还是整个笑的过程。当然既然立绘能动，乳摇什么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在“末日奶子”宣传伊始，我们就看到官网上四位女主不同大小形状的奶子在眼前晃荡，对于这种宣传方法，只能说这很H组。然而在通完整个游戏后，玩家的反应就像刚拿到《TOX》发现女主不能使用一样有种被宣传欺诈的感觉。关于剧情的问题先按下不表，接着来谈一下“末日奶子”的新引擎的话题。（都想把这新引擎简称为奶子引擎了XD）

在国产GAL中看到这样的引擎技术上的进步无疑是让人欣喜的，而这样的引擎对于GAL来说是否必要，至少对于《末日素描》这款实验性的作品看来，很多地方明明能做的更好却感觉没有把这款引擎使用到极致。

优点部分在于男主在楼顶上遇见女主之一的巫凌拿长刀那段，尽管构图与角色造型上让人想到Key系下此类经典的角色坂上智代或者最近在播的《Rewrite》中的此花露西娅，但是通过新引擎巫凌在屋顶上马尾以及长裙飘逸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震撼到了。让人震撼的感觉有种从赛璐璐时代有限动画一下子看到会动的CG这样的感觉。然而通篇里类似这样用好引擎功能的演出并不多，更多的还是角色在那点头摇头之类的小动作，显得意义并不是很大。或许和本作没有声优配音也有关系，如果这样的系统配上配音的话，那许多角色小动作的演出就不会显得这么冗余。

另外很蛋疼的一点是，在游戏的CG鉴赏模式中，看到的还是传统的2D的CG，并不能看到游戏中那种动起来的飘逸的感觉，这点希望在后续作品中可以改进。

系统写到这里，你不得不佩服CEXO对于系统和剧本结合上的巧妙，没有玩过本作的玩家也都已经看到了，本作的基本色调是黑白。黑白是因为男主在设定上是一个全色盲，而整个游戏黑白的设定也让《末日素描》更具有艺术感。黑白素描风格作画的GAL也并非没有先例，日本一款同人GAL《想瞬谱》就是这样的作画风格，在《末日素描》中同样黑白素描风格与主题结合的十分完美，尽管我觉得这样设定的初衷之一肯定是为了省上色费用。

然而，另人诟病的一点是黑白与色彩的反差在作品中表现的视觉冲击不够明显，比如男主被行刺这段突然看到了红色，这里红色的选用应该更鲜艳更张扬与原本的黑白素描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落差，至少个人感觉这样处理演出上的震撼对更强烈一些。同样，男主在看到素描簿的色彩时的处理亦然。

谈了那么多画面与系统，再来聊聊音乐与剧本。《末日素描》的音乐应该是这部作品所有的元素中评价最高的。一反H组往日作品舒缓煽情的BGM风格，配合作品的高逼格，大量采用了钢琴曲为主的配乐，并且大量配乐都颇具古典乐的风格，装逼度极高。比如男主在游戏开头写一个纪念碑（？）的评论，一边一本正经的分析出这个作品表现了“肏”的含义，作品可以分解成F U C K四个字母同时也能看出一个潦草的“操”字，在男主讲解这段有趣的艺术分析的同时配上一段快节奏的纯键盘音乐，顿时游戏的开篇满满的逼格。当然，和一些同好交流下来不喜欢这种风格的也挺多，至少笔者还是很喜欢这种略带一些色情的黑色幽默加一点点装逼，不过这样的风格或许还挺挑玩家的。

音乐方面总体评价都很高，不过笔者不是专业乐评人这部分就只能意会了。剧本方面，这个剧本主要围绕“艺术到底是什么”来进行讨论，中间大量引用了黑格尔的《美学》，可惜CEXO明显没能把《美学》看完，对于艺术价值的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反应在剧本中就是对于黑格尔理论的引用浮于表面，当然在《末日素描》中也没打算，至少在目前没打算对于“艺术是什么”这个哲学话题给出一个结论。倒是这样半吊子的引经据典，对于懂行的人来说看上去是在搬弄皮毛，对于大多数玩家来说就是装逼并且看不懂你在讲什么。有些艰涩的感念如果能够通过更深入浅出的比喻去讲述的话，或许效果比这样纯装逼要更好。不过，这也不是目前这个剧本想要讲透的东西。

其实，最另玩家诟病的地方，在于《末日素描》只是一个半成品。从末日倒计时从100天到90天来看，说《末日素描》只是整个剧本的序章也不为过，整个完整剧本的长度或许是现在的6-8倍左右。在官网上看到的4位奶子各异的女主，在《末日素描》中各自的戏份也只是登场露个脸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有种《TOX》式宣传欺诈的感觉。而《末日素描》中真正的女主（？），好吧知道最后我们仍未知道TA的性别，是一位对男主行刺的行为艺术家。

说起行为艺术，CEXO这次顺便婊了一下缪斯林，不过这次似乎没起到《赤印》中“孙大炮”这样强烈的反响。《末日素描》中尽管到最后都没讲清楚什么是艺术，关于行为艺术则通过一个事件让玩家感受了一下。不过，相信绝大多数玩家对于究竟什么是行为艺术，以及TA的动机还都是一知半解。正如同作品中所说的，TA的想法也只有男主能够理解，对于玩家来说很多东西也只能去感受。你可以说这是CEXO给作品留下的留白，也可以说《末日素描》这个序章讲的不明不白，这正是让玩家最为诟病的一点。

关于后续的剧本，我们可以猜测的东西很多，男主究竟是不是色盲？为什么能看到素描簿里的颜色？末日的倒计时是？巫凌的真实身份看自我介绍时的小动作难道是军人？公孙老师又是什么身份？

关于这些猜测，也只能To Be Continued？

希望H组能够把这个没有完成的行为艺术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