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小聪明，似智实愚！（生活随感）

近日，有两则新闻在网上特火。一是在福建福州，一名男乘客坐滴滴专车时，喝完1瓶水后，又索要第2瓶。此举遭司机怒怼：“你坐车16元，要喝我多少水？”“以为吃自助餐，免费供应吗？”一是在浙江宁波，孙小姐入职前信誓旦旦，刻意隐瞒已孕事实，可“入职三天就宣布怀孕，孕期几乎没正常工作，产假结束后就递了辞职信。”这让公司负责人张先生倍感郁闷。

这两则看上去并无甚关联的新闻实际上却有着极为神似的地方，那就是无论是索水哥还是入职不上班的孙小姐，其实都可称是恶意利用现有规则的“典范”。

前者显然自认为智商很高，敏锐捕捉到滴滴公司的规则漏洞：只约定乘客可免费享用公司指定品牌的饮用水（实为饮用水中的“贵族”——昆仑山牌瓶装水，4元一支），却未限定数量。所以喝完一支后理直气壮的索要第二支。当然，理论上还可以索要第三支、第四支乃至无穷支……否则，这位索水哥也不会自拍视频，还发到网上。

后者，想来则可能更会为自己的“高智商”而倍感傲骄。孙小姐显然对国家有关有孕女性的相关政策研究透彻而熟烂于心。先瞒天过海，顺利入职。然后宣布怀孕，享受公司岗位照顾，且拥所有薪酬福利，直至产假结束决绝走人。一气呵成，堪称自谋福祉的“完美设计”。相信提交辞职信走人时的孙小姐定是自信满满、得意满满而不会有丝毫歉疚之意，尽管此举给所在公司造成并不算小的损失。

很显然，只要稍有点平常之心，我们都会觉着这两位做得颇为不妥。但往往又很难一下子说得清他们到底错在哪里。因为这两位都没有违背相关规则，某种意义上还是特别能重视和严格遵守个别规则条款的“典范”。静心细想，其问题还是出在对社会相关规则的恶意利用上。

现实世界是复杂而多变的，制定任何一项规则、设计任何一项制度都很难做到非常完备，特别是前瞻性的规划。但其设计的初衷不应被曲解甚至是恶意解构，那就是所有的规章设计都是为了体现公平公正的原则，有效保护涉事双方的权益。这实际上也就默认要求公众要善意利用规则而非恶意解构。

专车提供免费高档瓶装饮用水，这一设计的初衷当然是希望给乘客带来更好的乘车体验，相应提升乘车品质。当然，这也必然会计入运营成本。虽无明确的数量限定，但显然专车司机根本不可能无限量提供这种“免费”。这实际上也是公众所能够理解与默认接受的。就如同我们搭乘飞机享用的免费餐饮，航空公司同样也不会限定数量。但如果有自认为很聪明的乘客恶意利用这一规则，而无限量的索要红酒、饮料、盒饭……估计一定会招致大家的鄙视，也无可避免的会被空乘人员礼貌而温柔地拒绝。——倒未必一定是出于成本的考虑，可能飞机上真的没有准备那么多。总不能要空姐身挂降落伞空降去取吧。另外，如果以索取“免费”未得到满足而和这位索水哥拒下车一样而拒下飞机，可能结局会很难看。——等来的很可能是警察的强制带离甚至是拘留。

同样的，有关有孕女性的规章本是为保护女性的合法权益而设计。但同样也需兼及用人单位、相关公司的合法权益。如孙小姐这般恶意利用，确保了自己的所有权益，却给录用自己的公司导致并不算小的多种损失。这显然有背公平公正的社会基本准则。其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有可能会更加恶化女性特别是处于生育期的女性的就业环境。用人单位出于保护自身权益的需要，在招录女性员工时其是否婚育也一定会成为权衡考量的重要指标。在同等条件下，处于生育期的女性肯定不具入职竞争优势。换言之，孙小姐攫取到了一己私利，却有可能恶化了整个婚育女性群体的就职环境，损及整个群体的利益。其实，即使是其本人，这种恶意利用规则的做法也是极为短视的。试想，有过“入职三天即宣布怀孕，产假休满即辞职”的“光辉履历”的人，还有哪家公司乐于录用呢?或许在未来求职路上处处碰壁时，这位极为聪明却无智慧的孙小姐才会为今日之举而后悔反思吧。

或而想起《红楼梦》中的金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大家之语，精辟极致！人生本如此，何必耍尽小聪明而致“哭向金陵事更哀”，到头来“呀！一场欢喜忽悲辛”。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凡人的所谓聪明是靠世俗知识的累积，是以自私为主导的局限性特定能力。我等粗鄙，欲言：小聪明，愚不可及。

        等近日，有“小盆友”纠结于这两则新闻，困惑在于，明知这两位做得不妥，但却一时想不出到底错在哪里。三言二语难以说清，不便在后台回复，遂抽空写成小文，算作正式答复。